塞博坦也有变形羊吗

【柱红】神与恶人

@ 大概算是IDW世界观。

@ 个人兴趣，邪教cp

@ 旷工了一年多是我不好。

神与恶人

文/赛博坦也有变形羊吗

1.

擎天柱是在一次街头伏击中把红蜘蛛救出来的。

当然以当事人的供词来看，应该纠正为“是我机智勇武地击退一群不轨之徒后才遇到了擎天柱”。但不管怎样，当天夜里赛博坦的前领袖擎天柱，抱着受伤的红蜘蛛返回后者的总统官邸，却是被不少路人亲眼所见的事实。

“这是个陷阱。”在闭门休整了三天之后，终于恢复精神的红蜘蛛恨声对他为数不多的倾听者老鼠说。

“擎天柱算计好了这一切，为了赢得塞星人的支持，所以来帮助我。”

“无意冒犯，擎天柱的声望高到他根本不需要通过帮助你来赢得塞星人的支持。”老鼠一边帮红蜘蛛整理文件一边说，“人家本来就是塞星的总统，而且还是终身制的那种。”

红蜘蛛不悦地眯起眼睛：“别忘了现在谁是你的上司。”

“那当然，我的老大可是天选之人。”话虽然这么说，老鼠的语气里却没有丝毫恭敬，他把这些天来堆积如山的文件放在桌上后便出去了。

接着擎天柱从红蜘蛛办公室的里面暗门里走了出来。

“你完全没有必要这么讲话，红蜘蛛。”擎天柱不满地说，“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

“我想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我不是你的人，擎天柱。”红蜘蛛装模作样地坐回办公桌前，就好像那把椅子如果他不马上坐上去，擎天柱就会把它抢走一样。

然而就在他暗暗做好了一切战斗准备，等着擎天柱抛来什么挖苦或者讽刺回击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温和的声音：

“你的发声器全好了吗？”

红蜘蛛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咙，三天前遭到伏击的他喉咙被暴徒切开，发声器遭到了严重的破坏。那些暴徒并没有杀害他的意思，他们是怎么说的来着？对，“给霸天虎一个教训”。他们先是用能够烧毁其电路的电击让红蜘蛛失去了行动力，接着在他没法关闭痛觉程序的前提下一点一点割开了他的喉咙。只因为他们想看看能发出那么刺耳声音的发声器是个什么样子。

贴上汽车人标签的威震天把自己择得干干净净，上了寻光号就跟一群白痴快快乐乐地飞走了，红蜘蛛一想到这点就忍不住嗤之以鼻，而留下来的人呢？无论如何辩解站队，他们仍旧会顶着霸天虎的烙印被监视，被歧视，被攻击…算了，被威震天抛下的霸天虎，又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事。

“现在已经没有霸天虎了。”擎天柱像是看穿了他的心事一样，“我之前说过的话还算数，红蜘蛛，我愿意帮助你。”

“…为什么？”红蜘蛛干巴巴地反问道。他盯着擎天柱的光镜看，不得不承认，那抹清澈而沉稳的蓝色总是带着能够安抚火种的奇异力量。

“因为我觉得你干得不错。”擎天柱在红蜘蛛看来非常随便地倚坐在了他的办公桌上，“以前我觉得你只会沽名钓誉虚张声势，但其实你比谁都渴望做得更好…现在该是我们两派放下成见与分歧，携手共同建设赛博坦的时候了。”

“这话你应该跟威震天去说，如果霸天虎是我来领导，汽车人早就被消灭…哦不，赛博坦早就获得安宁了。”

擎天柱并不理会红蜘蛛幼稚的挑衅，而是信手翻开一份红蜘蛛批过的文件。

“现在也不晚，总统阁下。”

“………”

虽然并没有完全信任擎天柱，但这声“总统阁下”的称呼还是让红蜘蛛感到极为受用。

2.

接下来的数日，擎天柱一直跟着红蜘蛛出席在各种需要赛博坦大总统需要出席的公开场合，而红蜘蛛则抢在每一任大人物想要跟擎天柱握手攀谈之前挡在两人中间以强调自己的政治地位。

但即使如此，红蜘蛛也没有完全拒绝擎天柱的跟从。因为他发现只要擎天柱在场，那些曾经对他百般刁难的人也会敞开大门——只要擎天柱不惦记他屁股底下的总统椅子，红蜘蛛根本不介意自己是不是狐假虎威。

但他还是有一点担心。

“擎天柱，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红蜘蛛恶趣味地在他的办公室里给擎天柱加了一套桌椅，让这位昔日文员每天与他面对面地重温那些繁复而无聊的文书工作。

面对红蜘蛛的问题，擎天柱依旧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赛博坦面临重建，除了内部团结一致，他们还需要向一直不回应的银河议会寻求帮助，巨大的工作量超出了擎天柱的想象，他开始理解为什么红蜘蛛抱怨自己连充电的时间都没有，即使他被暴徒袭击受伤也没有真的休息。

“没有。”擎天柱顿了顿，“如果非要说，我希望你可以多一个朋友。”

“霸天虎没有朋友。”

话一出口，红蜘蛛就感觉到了不对，一是他已经不再是霸天虎了，而孤身一人的事实也让他在面对万人爱戴的擎天柱时感到自惭形秽。他就像是一颗不会发光的小卫星，全部要靠着太阳的光热来引人注意。

“威震天也有朋友。”擎天柱说，“我以为他原本是你的目标。”

“我不像他那么软弱。”红蜘蛛急于终结这个话题，他突然觉得这些天来把擎天柱留在总统府是一个错误，“如果你没什么事，prime，我恭敬地邀请你离开我的官邸，做客时间结束了。”

出乎意料的是擎天柱并没有理会红蜘蛛的逐客令，而是用一种反客为主的语气回敬道：

“得了吧，红蜘蛛。你现在最需要像我跟风刃一样的人站在你身边。”

红蜘蛛噤声了，因为擎天柱说的是对的。接下来的几场跟银河议员的私人见面他需要一个保镖。显然，拥有领导模块的擎天柱是最好的人选。

3.

“我没想到，敬爱的prime，你会跟红蜘蛛一起工作。”

真倒霉，第一个私下见面的议员曾经跟霸天虎当权时的威震天有过会面，当时红蜘蛛也在。面对他的装腔作势，红蜘蛛忍不住把白眼翻上了天，他横身挡在议员向擎天柱伸出的手面前：“阁下搞错了，不是擎天柱跟我一起工作，是他在为我工作。”

不得不承认，红蜘蛛有着外交官一般的口才与科学家特有的渊博，他的眼睛能看向很远的地方，那里有赛博坦的未来与他臆想中的自己，对此他总能侃侃而谈，最后却被近处看不见的石头与小草绊倒。今天也不例外，就在与银河议员完成了会面返程之际，赛博坦的总统再一次陷入了危机之中，宇宙海盗劫持了他们的飞船。

红蜘蛛与擎天柱缺乏紧张感地乖乖束手就擒，因为这片星域尚属于银河议会的监管区域，后者不希望在自己的管辖区域里发生冲突，而对赛博坦人这种在整个宇宙中都缺乏好名声的种族，在银河议会刚有一丝松口的时候，红蜘蛛格外不想节外生枝。他打算先看看什么情况，之后伺机变回载具飞回去。至于不会飞的擎天柱？他有能耐可以自己走回去。红蜘蛛幸灾乐祸地想。

宇宙飞贼看起来并不知道他们俩的身份（可能在他们看来，擎天柱与红蜘蛛，这两个拥有相近颜色涂装的外星人说不定是兄弟），他们先是搜了红蜘蛛的身，红蜘蛛早就从子空间里找出些通用货币带在身上以防激怒对方，于是很快被全部没收干净。而没钱的擎天柱则被飞贼们叽叽咕咕地计划着身上有什么值钱的零件可以卸下来。

“他们要是知道你身上有领导模块，说不定会把你大卸八块。”仗着宇宙飞贼与他们的语言不通，红蜘蛛笑嘻嘻地跟擎天柱打趣道。

“领导模块加上不死火种，懂行的人遇到咱们俩也算是赚到了不是吗？”擎天柱难得地开起玩笑。

领导模块丢了是小，不灭火种被挖了是大，红蜘蛛吓得赶紧闭上了嘴巴。

一旦停下来讲话红蜘蛛终于感到了疲劳。数日来的连续工作与缺乏充电让他的体力透支到了顶点，海盗用能量铐锁住了他漂亮的翅膀与四肢，他跟擎天柱被关在有能量冲击的栅栏里，虽然不知道宇宙海盗有什么目的，但起码现在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于是红蜘蛛打算心安理得地做个废人，他要睡一觉了，就算威震天其实是这艘海盗船的船长也休想把他吵醒。

4.

被吵醒时红蜘蛛正在做一个梦，梦的内容不是非常愉快，但他发现自己不过短短充电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更不愉快了：“你在搞什么鬼？”

噪音是从擎天柱那里传来的，因为手脚被缚，擎天柱的活动很不自然，他想要打开自己胸口的装甲，但是镣铐的长度不够，一直被他扯得发出刺耳的电子爆破音。

“飞船现在已经离开了银河议会的监控范围，刚才监控机器人告诉我他们的航路正在飞向一颗殖民星球，那里有着能让我们电路直接瘫痪的风暴。”

红蜘蛛张张嘴，本来想讽刺擎天柱还有监控机器人，然而事急从权，知道什么时候应该闭嘴也是红蜘蛛为数不多的优点，虽然这个优点从没在威震天面前体现过。

“炉渣！”红蜘蛛暴跳而起，他可不能死在这里，堂堂塞星民选首领，怎么可以不清不白地死在这里，还是跟擎天柱一起！

等等，跟擎天柱一起？那个死过无数次还能从火种源井里爬上来的擎天柱？红蜘蛛立刻露出了笑容：“你快想想办法啊擎天柱，你可不能让我出事。”

“所以你最好闭上嘴好好帮我。”擎天柱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我需要打开领袖模块。”

红蜘蛛确实闭嘴了——被擎天柱的提议震惊到忘了说话。

“红蜘蛛，只是领导模块而已，你不用紧张成这样。”擎天柱安抚说，“我知道你曾经把他戴在身上。”

擎天柱的双手虽然绑在身前，但因为跟双脚使用同一副镣铐所以无法抬起，红蜘蛛的双手则跟身后的翅膀绑在一起，这让红蜘蛛不禁腹诽这群海盗连个统一标准的审美都没有。

“我需要一点能量来打开它，”擎天柱示意他们俩的镣铐，“之后我去占领舰桥，你殿后。红蜘蛛，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可以结成同盟，你最好不要自作聪明乱打什么算盘。”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红蜘蛛不高兴地对着躺平的擎天柱俯下身，这让他感到十分不自在，虽然接下来的行为让他更加不自在——他用嘴巴衔住了擎天柱胸口的车窗，之后慢慢地拉起来，擎天柱不像很多地面单位总是带着令人皱眉的灰尘与油味，红蜘蛛甚至闻到了一点车窗洗涤剂的清香，这让他有一点安心。

接着他看到了启动的领导模块。上古神器就这样静静嵌在擎天柱的胸口，散发着与它主人的眼睛一般明亮而澄澈的光。

红蜘蛛也曾近距离地观赏过它，把玩过它，甚至佩戴过它，但是又怎样呢？他依旧不是领导模块选中的人，即使红蜘蛛无数次自欺欺人地宣传自己是天选之子，但他在内心深处还是明白的，他不是。从前不是，现在不是，永远也不会是。而那些等待看他笑话的人只是拍着巴掌，等他从云端再一次跌下来。

其中或许不包括擎天柱。他有一张永远也不会嘲笑别人的圣人的脸。但红蜘蛛却莫名讨厌他的悲悯，对，悲悯。他厌恶威震天式的讥讽，同时他也不需要擎天柱的可怜。

擎天柱不知道红蜘蛛在想什么，他看着红蜘蛛伏在他的身上不肯下来，只是定定看着他的领导模块，直到栅栏外响起了武器的声音。

擎天柱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尽量伸展四肢把红蜘蛛包在了他的躯体里，并瞬间与他调换了位置，把攻击光束挡在了他在身后张开的能量壁外。

被擎天柱压在身下的红蜘蛛见状露出了笑容：“擎天柱，这可真是千钧一发。你应该感谢我帮你激活了领导模块。”

“谢谢，总统先生。”擎天柱无奈地说，“接下来我们总该发动反抗了吧？”

5.

起先红蜘蛛是可以反抗的。

直到那天晚上伏击他的暴徒说“威震天做不到的事怎么可能轮得到你呢，你在霸天虎不过是个小丑。”

为此红蜘蛛有一瞬间的愣神。他不由地想到了威震天复活后胖揍他的那一次。威震天在众目睽睽之下否定他，侮辱他，仿佛这三年来他苦苦维系霸天虎避免分崩离析是一个无能的错误，实际上早在威震天复活之前他就已经丧失了所有斗志，他像他的上司那样也否定着自己，他感到疲惫不堪，他顾不得往日那些会刺痛他自尊心的目光，那时候他只想威震天的拳头再有力一点，能够快速而凶猛地捶碎他的头颅与火种。

但是威震天没有，哪怕他嘴上异常凶狠，却一直手下留情——即使事后吊钩一直唠唠叨叨，红蜘蛛也能感觉到威震天的保留——他不想仔细研究威震天的动机，他们越是共处得久，就越怕真会读懂对方的心。

而就是这个分神让暴徒有了可乘之机，他们启动自造的电子设备，短暂地切断了红蜘蛛的机体能量系统，趁着他仍在重启的时间里，他们割开了红蜘蛛的喉咙。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们没能如愿以偿地听到意料中的惨叫。那个可能拥有整个霸天虎中最高分贝的小飞机，就那样静静躺在亮粉色的能量液里，他的眼睛无怒也无喜，仿佛穿过他们在看向什么远处的东西。

这让暴徒感到愤怒，红蜘蛛不该有这样轻蔑的眼神，他应该求饶，应该尖叫，之后他们就可以嘲笑他，践踏他了，于是他们下一步打算砸碎他的眼睛与座舱，看看他是否还会像现在这样安静。

而接下来的事情就像开头发展的那样，擎天柱如天神一般降临救下了红蜘蛛，并护送他返回了总统官邸。而红蜘蛛始终没有对他道谢，显然擎天柱也不是很在乎这个。

两道氖射线的光束穿透了擎天柱的能量壁，瞬间击中了外面持械的海盗，面对擎天柱略带赞许的目光，红蜘蛛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我们霸天虎身上，总要有一些备用武器。”以领导模块作为能量源，两人很快解脱了束缚，擎天柱好好放开了红蜘蛛，站起来的时候还扶了他一把。
“他们的后援火力应该很快来了，我们也得快点。”擎天柱说，“红蜘蛛，我需要你联络风刃，开放赛博坦空港，我们要驾驶这艘船回去。”

“……”

见红蜘蛛没有立刻回答，擎天柱转过头：“你在想什么？”

“……为什么那天晚上要救我？”

红蜘蛛的语气倒是没有自怨自艾，他就像是说着“今天赛博坦下雨了”一般轻松地问出了这个盘桓在他内心很久的问题。他把从子空间拿出的两把氖射线重新装备在手臂上，这让他看起来有那么一点点威严。

 “我以为你们汽车人都恨我来着。”红蜘蛛说。

“很显然你想错了。”擎天柱沉稳地回敬道，“我不恨任何人。”

“哦，伟大的擎天柱。”红蜘蛛嗤笑，接着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抑制不住自己的笑声，“不过把你的神圣跟我的卑劣平均，你我说不定都会比现在更像个正常人。”

“…不是这样的，”擎天柱沉吟了许久，像是在认真思考了一阵后才谨慎回答般，“你也可以做出牺牲自我的事，红蜘蛛。只是你还没有找到值得你这么做的东西，就像我也有自私的时候…”

“多新鲜啊，擎天柱，原来你是可以走下神坛的？” ​​​红蜘蛛并没有把擎天柱的话放在心上，直到对方继续用他那仿佛面对普神为赛星人祷告的真诚声音继续说：

“红蜘蛛并不是一个卑劣的懦夫，毕竟懦夫是不会在威震天倒下之后苦撑霸天虎直到他回来的。红蜘蛛也不是个废物，汽车人之所以一直没有办法彻底击败霸天虎也有他的功劳，他和他的seeker是我们最难缠的对手。”

红蜘蛛静静地听着，甚至连排风扇都一时间忘了运作。

这是赛博坦史上最英明的领袖在评价他吗？红蜘蛛不敢相信自己的接收器。

“那个曾经在地球之战中从我手里抢下重伤的威震天并说自己是个霸天虎战士的红蜘蛛，”说着擎天柱抬起一双湛蓝色的光镜盯住他，“在我看来是个严重被低估的，拥有坚定信念的人。”

红蜘蛛狼狈地抹了一把脸，在他漫长的人生中经历过无数猜忌谩骂诋毁与侮辱，而那些迎面而来的人大多是带着目的与恨意，他知道要如何抵御那些毒辣的讽刺与否定，因此无论是多恶毒的话语都很难在他坚如磐石的内心刻下痕迹。

但是擎天柱，这个宛如半神的伟大领袖，赛博坦图腾一般的信仰之人，今天在此却对他不吝赞美之情。这让红蜘蛛感到不安的同时又有些飘飘然，直到一个从火种深处冒出来的熟悉声音，像是鞭子一般抽在了他的脸上——那是几百万年里他听过无数次的，威震天的冷笑。

红蜘蛛略带难堪地站在原地，任凭火种内波澜万丈。擎天柱看不穿他的表情。

“擎天柱，擎天柱…”红蜘蛛喃喃了几声，“我终于为什么那些汽车人会对跟随你死心塌地了，你的演讲真有蛊惑性。”

“我不是…”

“好了。”红蜘蛛不想擎天柱再说下去，如果后者再度说下去，红蜘蛛感觉自己会被太阳烧成灰烬。

“那，如果我们今天能从这里平安出去，你就相信一点我的话吧。”说着，擎天柱从子空间掏出了他的能量斧。

接着，红蜘蛛目送擎天柱走进光明中。

…………

………………………………

6.

后来擎天柱偶尔还是会想起红蜘蛛。

尤其在他牺牲自己炸掉幽塔之后的日子里。有些“坏人”在做过一次好事后总会得到世界的赞扬，毕竟那是他们人生中的高光时刻。但显然这种赞美没有如期落在红蜘蛛的头上。人们依旧对他最后的壮举讳莫如深，就算谈起也是不确定的“红蜘蛛会牺牲自己？那个自私自利的红蜘蛛？”“他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恰好死了而已”“那种沽名钓誉的混蛋想成为拯救赛博坦的英雄？别逗我笑了”。

但是擎天柱记得。

那一天晚上回到赛博坦的擎天柱偶遇一群暴徒偷袭了红蜘蛛。这让他看到了一个不同于往日的红蜘蛛，没有张扬跋扈，也没有意气风发，更没有屈膝求饶，他只是沮丧而安静地躺在一片泥泞中盯着月亮。

那一刻就像有什么突然拨动了擎天柱的火种，也许是与霸天虎争斗的岁月太久，也可能是彼此的声音过于喧嚣，以至于让擎天柱忘记了，红蜘蛛也不过是个比大黄蜂大不了多少的年轻人。此时此刻，他就像是诅咒着自己的又一次失败，而心甘情愿接受着严苛的惩罚。

于是擎天柱毫不犹豫地救了他，就像擎天柱之前拯救的每一个塞星人一样。

只不过之后也像那些曾经与擎天柱并肩作战过的战士，最终擎天柱还是连他也失去了。

                                                          【fin】